就连邢可道都蹲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瞪圆了眼睛,满是对这些八卦的震惊,尤其是当听到自家门派的王长老极其怕狗,是因为年轻时偷跑出去私会旁人道侣,被人夫君放狗咬过导致的,不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仙门上一辈的故事,属实是好生精彩。

        一群人唯有谢无恙还是冷着一张脸,好看的桃花眼中满是戒备,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盯着这二人的一举一动,视线偏移,同一旁抱着手的长脸男子对上视线,后者目光停了片刻,客气的点了点头才垂下眼眸。

        谢无恙眯了眯眼,视线一直落在这人身上,眉头紧皱,若有所思,直到邢可道唤了他好几声才清醒过来。

        “你干嘛?做甚一直盯着人宁季看。”邢可道眼中满是不解。

        听见人声音,谢无恙气不到一处来,一把将人扯到一旁,怒气冲冲质问,“这二人突然出现,这么巧是灵剑派的弟子,你就没有觉得有何不对劲之处,怎还让他们同行?若他们意有所图,亦或是有备而来呢?你就这般轻信旁人?你……你到真……”

        谢无恙气到不行,抬手指着人,若是其他师弟,他早就一巴掌挥过去了,可眼前这人先不说辈分比他高,就是看着这双清澈单纯的眼眸,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重话,只能自个儿怄气,索性手一甩背对着人,眼不见心不烦。

        邢可道挠挠头,不明白谢无恙为何这般生气,跳到另一头眨了眨眼,疑惑道:“谢无恙,你在生气吗?”

        闻言,谢无恙叹了口气,他这个小师叔自幼被关在天一坊聆听天意,一言一行皆是受到束缚,以天道使者的规矩教导,终日相伴的只有各种星盘和算筹推算以及一尊没有脸的雕像。

        天道使者是神的眼鼻口舌,那应当不被俗事沾染,摒弃作为人的一切情感,故而他极少与人接触,一直保持着稚子心性,并不善于分辨人性善恶,他不明白太多情感,比如难过,悲伤,愤怒,亦或是情感。

        十余年的光阴中,他的人生只有那座雕像,整个世界都空无一物,没有牵挂,也无人惦记,谢无恙不明白一个人是如何在绝对的寂静中活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没有错,他只是什么也不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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