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茵茵不懂,却又似乎明白,为何师兄会心悦这人,因为,纪长宁确实同这世间大多数不同。
就如此刻,她看着站在雪地中等待自己的纪长宁,突然不知该用何语言表述心中所想,只是愣愣站在原地。
私有所感,纪长宁转身,正对上袁茵茵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还以为她又要发怒,犹豫了会儿走上前将伞递过去,张口解释,“雪有些大,我怕你湿了衣衫。”
袁茵茵目光落在那把伞上,突然觉得这些日子的无理取闹和剑拔弩张,都在这一刻,在这个雪夜得到缓和,她低着头想了许多,想自己虽是不幸,可纪长宁又何其无辜,于是伸手接过拿把伞,声音很低,“有劳。”
说罢,二人撑伞并肩而行。
回了阅微草堂后,袁茵茵开了一坛酒,她看着纪长宁一边斟酒一边语气平静道:“我记得这酒是初春时我师兄酿的,我当时一直记着,老想偷摸挖出来尝个鲜,被他好生训了一顿,他说:等来年桃花开时就可以挖出来喝,若是被他知晓我挖了出来,怕是又要骂我一顿了。”
话音落下,袁茵茵没忍住笑出了声。
纪长宁未出声,只是默默的听着,听着袁茵茵说少时打雷,赵是安会替她捂着耳朵,说那是天上的神仙在放爆竹;
说同其他医馆吵架时,旁人总说自己性子火爆不好惹,赵是安会咬着牙同人家大打出手,被打的鼻青脸肿还不忘安慰自己;
说她其实说过无数次让赵是安将自己赶走,毕竟来历不明之人总归不安全,莫说还废药材,可赵是安会叹了口气教导她,医者仁心,不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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