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抱起赵是安的尸首转身,缓缓离开。
看见纪长宁离开的背影,晏南舟的神色有些慌乱,顾不上一身的伤,挣扎着在地上爬动,拖出一条血痕。
手指刚要碰到纪长宁的衣摆时,一把长剑自上而下,深深刺穿那只血肉狰狞的手,五指抽搐,晏南舟额头青筋爆起,冷汗涌出,身体蜷缩成一团,仰头发出痛苦的哀嚎,“啊!!!”
这种痛意让人无法感知到,仅能从晏南舟颤抖的嘴唇,太阳穴爆起的青筋,和他身体癫痫般的抽搐感受到他的痛苦,若旁人瞧见许是会于心不忍,唯独面色冷漠的纪长宁。
她小心翼翼将赵是安放在树下,转身走进如牛毛般的细雨中,弯腰拔出了同悲剑,目光淡漠,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别跟着我,再有一次,我便不会偏了。”
说完收了剑背起赵是安,离开时身后传来了一声绝望的哀求,“师姐……我好痛啊。”
可最终那个明明自己受了重伤,却第一时间担心他脸上被剑气划出小口子的女子,再也不会越过人群奔向自己了。
晏南舟一动不动,只能眼睁睁看见纪长宁越走越远,直至走出视野之中,目之所及,仅有雾气蒙蒙的山林,雪粒落下又被体温融化,留下一点水痕,水痕一点点加深,到最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下山的路因落了雨有些湿滑,天色也变暗了,故而并不好走,纪长宁又是一身的伤每一步都走的极其小心,呼出气接触到雪粒变成白雾,她喘着气有些气息不稳,明明已经疲惫不已,却依旧牢牢在赵是安背在身后。
尸首变得僵硬,没有一点温度,恍惚间,像背了一块冰雕,沉重的快要压垮纪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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