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的声音在脑海中盘旋,带着急迫和催促,现实和虚幻变得模糊不清,晏南舟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灵魂漂浮在空中,只余下**的折磨。

        他好疼,疼得快要死掉了,可是再没有人会在他疼得时候送上一颗糖,也没有人会将他护在身后,让他莫要害怕,纪长宁不要他了,这个事实令晏南舟呼吸一紧,身上的灵力无法控制,疯狂外溢同那些闪电交织在一起,蓝色的闪电混合着金色的灵气,在空中碰撞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上河寺被极强的灵压笼罩,刺眼的光闪烁于四周,局势超出了穆明方的预料,他没想到晏南舟会有心魔,更没想到晏南舟受了打击会激起他体内的神骨之力,脸色骤变,扬声大喊,“撤退!离开这里!”

        话音落下,灵压似似水球般不停汇聚,达到极限后“轰隆”一声,朝着四面八方炸开,整座山都为之震动。

        这里发生的种种,纪长宁他们并不知道。

        当时才离开上河寺不远,纪长宁便脸色一变,喉腔涌上一股腥甜,终是忍不住扶住树干呕出一口血。

        “阿宁!”赵是安慌了心神,身体恢复了点力气,忙凑上去担忧道:“你怎么了?莫不是受伤了?”

        说罢便要替人号脉。

        “我没事,”纪长宁用手背擦了擦唇边的血渍,阻拦了赵是安号脉的打算,哑着声道:“这里不安全,我们先离开再说,走。”

        两人互相扶持步履急促的穿梭在山林间,赵是安若有所思,神情凝重,沉思了会儿仍过不了心中那关。

        他虽是个普通人,不似修士那般神通广大,没有大志向大抱负,可也是读过书识过字的,也明白活着不易,人命关天的道理,幼时便时常听师父教导。为医者,必当先具佛心,医己心,才能医人。

        做不到神佛那般悲悯众生,却也看不得旁人无辜丧命,思及至此,他终是没忍住出声,“阿宁,晏南舟还在,我们不管他吗?那些魔修来势汹汹,手段毒辣,他落在他们手中怕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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