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被逗得大笑,“行了,手疼就好好待着,注意别碰水,水果我去切吧。”

        “啊,妈,你也太宠我了吧!”纪长宁感觉到“自己”抱住了一个人。

        “行了,你毛手毛脚的,我这不是怕你把其他手指也切到了吗,还不如我自己来。”妇人一把推开她,起身离开。

        她走进了一团雾气之中,没有了身影,随后这座屋子开始扭曲,所有东西成漩涡一样变形,一股巨大的外力扑来,纪长宁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强行逼出了这具躯体,再转身时,周围的景色又变了,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

        “滴答滴答——”平缓却清晰的声音响起。

        纪长宁闻声走去,见那妇人坐在床边,轻声说话,“宁宁,董医生说你恢复的很好,许是再过不久就能醒过来了,你同学前两天还来看你来着,还有你表姐前两天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白白嫩嫩的,也不认生,谁逗他都笑,你不是一直吵着等你表姐孩子生了一个,你得送他一套五三吗,等你醒了……”

        本是笑着的,可说到后面妇人忍不住哽咽,已然带上了哭腔,“宁宁,你怎么还不醒啊,你都睡了半个多月了,别睡了好不好,你是不是还在生妈妈的气,你是不是不要妈妈了,宁宁,别丢下妈妈,求你,妈妈只有你了,没有你我该怎么活,宁宁,快醒过来吧。”

        一字一句满含绝望和悲伤,纪长宁感到心口一阵酸涩难耐,好似被人用力攥紧了心脏,疼得她呼吸不了,只能抓住胸前的衣襟,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眶通红,表情难受。

        那妇人的哭声哀恸凄切,如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将纪长宁困在此处,张了张嘴,想出声,想劝她莫要难过,可发不出一点声音,吐出不成话的音节,眼眶中的泪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去。

        视野被眼泪遮挡,纪长宁无声哭着,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随后,如同雷轰电掣一般,她呆住了。

        床上那人,有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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