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怀疑,不解,充满戒心,以为是类似魏娇娇的那种焕颜术,可是同悲剑的异常无法解释,毕竟除了剑修本人,认了主的佩剑不会有这般行为。

        于是他看的很认真,看着晏纪长宁深陷梦靥之中紧皱的眉头,看着她脸上不安的神情,以及哑着声呼唤的师兄和路菁,她梦里有许多人,独独没有他。

        那一刻,心好似被软刺刺了一下,那绒毛大小的刺留在了心上,不流血,却存在感极其强,浅浅铺了一层,稍稍一动,刺便会往里一分,时刻在提醒着晏南舟。

        他自虐般的守在纪长宁床边两夜,任由身上的伤口裂开,足以让涨疼发热的大脑冷静下来,去思索眼前这人的真实性,而不是一场镜花水月的虚幻。

        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从那急促的心跳声中便可知晓。

        欣喜若狂之际,更多的是恐慌和害怕,无法说明这种感觉,于是他压抑着心中翻腾的情绪,装瞎,装不认识,继续维持着虚假的和谐。

        直到此时,直到所有谎言被拆穿的此刻,直到看见纪长宁冷漠眼神,方才明白那种不安源于什么,源于害怕纪长宁对他的漠视和厌恶。

        再过去三百多个日夜里,甚至被古圣关在无量山用链子拴着当狗一样折磨时,他都有想过若是纪长宁活过来后,会以何神情面对自己。

        兴许会生气,会打自己一顿,会大骂自己,唯独没想过,纪长宁会不认他。

        不对!!

        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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