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是安出去替人瞧病了,袁茵茵在药房整理药材,未有病人上门,阅微草堂显得十分安静,令人心头一片宁静。
她闭上眼深深呼吸一口雨后带着湿气的空气,缓缓走到院中,仰头透过樟树错综的枝叶去看阴沉的天,瞧得不大清楚。
这时,耳边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无法让人忽视。
收回视线闻声望去,纪长宁听出这声音是从晏南舟所在的那间客房传来,与此处离得不远,便想到昨日袁茵茵来送药时说的话:
“你这伤势好的极快,看样子要不了几日便能痊愈,说来也奇怪,周仙长的伤势明明没有你的重,可你都快好了,他不知为何半点无好转,气血两虚,脸色苍白,莫不是这周仙长实际是个女子。”
起初,纪长宁本未将这话放在心上,这会听见动静抿唇沉思了会儿,还是闻声而去,才行至门外,屋里的人听见动静立即出了声,“袁姑娘今日送药可比前几日早了许多。”
纪长宁看向屋里的人,只见晏南舟头发用一根木簪束发,桌上放了几张空白的符纸,裁纸的小刀,以及几只毛笔,零零散散铺了一桌,以至于桌面看着有些凌乱。
他正披着长衫坐在桌前研磨,跟画似的,砚台中放得并不是墨块而是朱砂,时不时掩唇咳嗽,苍白的脸色也因为胸腔的震动而带了点红润,
晏南舟无神黯淡的双眼带着点笑意,可未听见回应,好似反应过来什么,轻笑道:“纪姑娘伤势可好些了。”
“劳周仙长惦记,已无大碍,”纪长宁抬腿走进屋里,“倒是听说,仙长的病一直未有好转,可是那日伤到了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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