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风吹得紫色宽袍大袖猎猎作响,袖口涌进了风,被吹成两个大鼓包,发丝胡乱飞扬,远远看着有些滑稽可笑。

        那些黑雾布满了天空,围绕在朱厌四周,黑雾似幻化成一张张人脸,想着大口,发出咕叽咕叽的吞咽声。

        负手站在风口,朱厌阴沉着脸随后退掉衣衫只留下裤子,他的身体苍白羸弱,上面布满了新旧伤口,有的伤口还在渗血,血液中还夹杂着黑丝,似一副被浓墨重彩绘制的画卷,让人无法同噬日楼楼主这一身份联系在一起。

        他朝着漩涡处飞去,在还有些许距离处停下,似被鲜血影响,那些黑雾变得更加激动,情绪发狂,来回翻腾,尖叫声和怒吼声极其刺耳,疯了般朝着朱厌涌入,密密麻麻的黑雾将他笼罩其中,连一个衣角都未露出来。

        “啊——”从喉咙中挤出来的低吼从黑雾之中传来,似含着无法忍耐的疼痛,连声音都打着颤,混合和黑雾中吵杂的声音,犹如欢呼中的求生。

        越来越多的黑雾将朱厌笼罩,以他的鲜血为食,汲取他身上的魔气,仿佛他只是一个滋养天地怨气的容器罢了,无法反抗,听天由命。

        阴沉的封魔渊终年不见阳光,满是罪恶和杀戮,没有理由,没有原因,自天地初生时这里便是如此,天黑的可怕,一道蓝色的闪电从黑色的乌云中钻出,弯弯曲曲,犹如怪形的蛇蟒,扭曲蜿蜒,延伸出无数条支线来。

        一刹那,巨大的闪光撕裂了这片,电光闪过雷声骤响。

        “轰隆——”一道震天响的惊雷,在头上响起来。

        赵是安停下脚步,仰头看着阴沉沉的天,鼻尖上落下了一滴雨,湿润的触感让他眨了眨眼,自语道:“要下雨了啊。”

        说罢忙收拾好东西,背着药箱同其他人乡亲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往阅微草堂赶。

        他未带伞,担心身上被淋湿故而走的有些快,可还是淋了点雨,一边捻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往里头走,一边提高了声音同其他人说话,“这雨怎么说下就下,茵茵,院里晒的药草你可收了,那些药草不能沾水,我让纪宁姑娘先行回来,她可到了,可有……”

        说话声戛然而止,赵是安站在门外愣愣看着屋里多出来的几人,表情有些怔住,视线来回转悠,最终落到了站在一旁的袁茵茵身上,挤眉弄眼,好似在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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