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宗是断然不能说的,后续定会引起太多问题,为避免多生事端,自是需得说一个名声不够大,离此处又有些距离的门派,更何况那姓赵的大夫有几分能耐,八成是瞧出自己剑修的身份,自己若是胡编乱造一个,岂不是摆明再告诉别人,这周宴身份是假。

        思索一番,晏南舟心中已有决断,轻声而言,“天枢山,灵剑派。”

        “灵剑派?”袁茵茵皱着眉回想,一剑茫然,“没怎么听过啊。”

        “小门小派,袁姑娘自是没听过。”晏南舟松了口气,语气又恢复了笑意,又胡编了些故事,将小姑娘唬得一愣一愣的,并未对他的身份提出什么质疑。

        二人聊了许多,袁茵茵瞧着聪明,实则不是晏南舟的对手,三言两语间透漏了不少消息出来,直到被赵是安唤去帮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

        人一走,晏南舟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面色阴沉,目光凝重,想到自己如今境界,双目失明,浑身是伤,还需得寄人篱下,讨好旁人,心中恨意越发浓厚,咬着牙低声自语,语气满是杀意,“古圣!”

        屋外涌进来一阵风,将这话语吹散。

        太阳西落,弯月缓缓爬上高空,万里无星,只余下几片薄薄似轻烟汇聚而成的云层,缓慢的移动着,遮挡了那轮弯月,周遭变得更暗了些,那些烛火也就更显明亮。

        无量山的夜晚较之白日安静不少,万象宗的弟子分散在四处巡逻,身着执法堂服饰的弟子也在各个入口值守,偶尔能听见狗吠鸟鸣声。

        而整个万象宗中又要属青霄峰更为安静,孟晚因晏南舟去思过崖思过,古圣一人居住,大多数时候都呆在房中。

        他盘腿坐在床上调息,闭着眼,呼吸平稳,神情平静,周身灵气围绕,却能从那些灵气中窥见一丝黑气,不多,却极为显眼,在周身漂浮着。

        突然间,古圣的面容发生了变化,深褐色的老人斑爬上了他的眼周,平整的手背也像裂开了皮的枯枝,灰白色的头发眨眼便尽数便白,身上的皮肤也满是土地上的干裂细沟,整个人充满着死气,没有一点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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