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赵是安动了动右臂,感受到肩膀传来的刺痛,朝人露出个笑,轻声回,“应是撞到树干了,未伤到根骨,淤血散开便好。”

        他说话时是低着头的,能看见纪长宁被扯开的衣领下露出的一小节锁骨,在夜色下依旧白皙如玉,带着温润的质感,这才反应过来二人的姿势。

        霎时,脸就变得通红,视线慌乱不知该落在何处,慌里慌张挣扎起身,还不忘解释,“在下唐突,还望见谅。”

        可人越慌越容易自乱阵脚,赵是安起身时压在了纪长宁的长发,后者头皮一紧发出一声痛呼,赵是安心下一慌,连忙收回手,以至于整个人都往下倒去,隔着衣衫同纪长宁相贴,双腿交叉,手臂紧贴,衣衫缠绕,甚至能闻到纪长宁身上传来香气,不浓,极淡的香味,不凑近是无法闻见的。

        他从未见过纪长宁熏香,无从得知香味的来源,正思索时,身下之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赵先生,咱们还在逃命呢。”

        闻言,赵是安神情紧张,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脸色极红,窘迫不已的站在一旁,只敢用余光看向纪长宁,见她坐起身来,把被扯乱的衣襟合上,遮住满间春色。

        呼吸变得急促,赵是安在心中咒骂自己的无耻下流,毫无君子本性,对人姑娘心生邪念,随后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道:赵是安啊,赵是安,你所做所想,可算不得上君子所为啊。

        这一巴掌不重却极响,以至于纪长宁都被吓了一跳,忙问:“赵先生怎么了?”

        “虫子罢了,”赵是安寻了个由头,这才凑过去道:“刚刚那是什么动静,好像天要塌了似的。”

        纪长宁没说话,只是转身看向身后,若是没猜错,那应是晏南舟他们那儿发出来声音,虽说修士斗法天有异象皆是正常,可刚刚那个动静却极大,并非普通斗法,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可能是晏南舟发了狂,可能是段霄他们合力诛杀晏南舟,也可能是万妖林中的妖修所为。

        她不知道,甚至感受不到那些灵压,没有修为灵力,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普通人,过往皆是云烟,爱恨都以成空,既然决定不再执着过去,那就需断舍离,万象宗的纪长宁已经死在封魔渊,如今活着的只是纪宁。

        思绪翻涌,纪长宁已然有了决断,转身而言,“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先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