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乡野大夫,既无什么灵力护体,也未身怀什么厉害的法器,和大多数普通人一般,若是要论起来,兴许更傻一些,毕竟旁人不会像他一般,明知有危险不但不避开,还非要凑上去。

        不对,他这不是傻,他只是比旁人良善固执些,既答应别人所求,那便尽心尽力去做好,心怀佛心,若是去修佛,定是能有所成就。

        纪长宁看着屋里再往包里塞药瓶的赵是安这般想着。

        她站在门外抱着手倚靠门框,也未说话,只是旁观里头二人的争吵。

        说是争吵也不完全,大多数只是袁茵茵一个人在说话,赵是安有时想张嘴回,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闭上了嘴,任由袁茵茵怒目咆哮。

        “师兄,那可是万妖林,里头都是妖修,他们会吃人的,”袁茵茵围着赵是安不停絮叨,试图能说通她师兄这个死脑筋,“他们要去抓什么什么南舟的,同你有何干系?让他们自己去啊,非拉上你做甚?你就一个小大夫,连前头卖猪肉的刘荣都打不过,真出了事,你该怎么办?”

        听到这儿,赵是安下意识看向纪长宁,为挽救自己形象,连忙出声打断,好为自己正名,“君子动口不动手,以德服人方为上策,再者说,我当时以一根银针便让他全身动弹不得,他虽一身蛮力,可还不是无能为力。”

        “呵。”袁茵茵冷笑一声。

        “而且,我只带路并不进去,镇长也同他们说好了,之后不二山庄便可替我们清扫木夕镇附近山间的邪祟,到时大家上山打猎采药也不用担心遇到妖兽精魅了,不好吗?”

        “那老东西如意算盘打的响啊,那你去做人情谋好处,有本事让他自个儿带路啊。”

        赵是安又瞥了纪长宁一眼,还欲再说什么,可最终只是闭上嘴加快动作,一股脑将药瓶和匕首装进药箱中,随后挎在肩上。

        刚转身,一股外力拉住药箱将其扯了回去,他顺力转身,只见袁茵茵拉住药箱,眉头轻蹙,神情担忧,眼眶有些红红的,声音带着哀求,“师兄,我心里很慌,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可否别去,我只有你一个人亲人了,我不想你出事。”

        “茵茵,”赵是安轻声唤了袁茵茵的名字,拍了拍她攥紧药箱的手背,亦如小时候每次袁茵茵害怕来寻求保护的那样,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师兄不会有事的,你莫要担心,你看好家,要不了多久师兄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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