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兮,”叶东川喊了宋允书的字,好似二人只是普通师兄弟一般,“万象宗本可重回辉煌的,你让我如何甘心?”
闻言,宋允书垂眸不语,想到薛云阳在剑术上的天赋,被众人寄予希望,叶东川更是请太一坊为他占卜一卦,卦象皆说此子天赋卓绝,定会成就不凡,可命中会遭此一劫,未曾想,这一劫指的是纪长宁,更是一个死劫。
万象宗日渐式微,这是众人皆心知肚明的事,叶东川不如易上鸢有天赋,当年上任宗主传位时,旁人皆以为上任宗主会传位于易上鸢,毕竟论剑术修为,还是手段魄力,易上鸢都远胜于优柔寡断的叶东川百倍,在所有人都以为会是易上鸢任职宗主时,可出乎意料的是给了叶东川。
叶东川上任多年并未有何建树,他知晓自己能力如何,便将希望悉数寄托于薛云阳,无论事事均亲力亲为,亲自教导,自幼带在身边,表面师徒实则父子,这才因薛云阳死后备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这个话题让气氛变得凝重,叶东川并未多言,只是拍了拍宋允书的肩膀,转身离开。
等人走远,宋允书叹了口气,盯着天边的鸟群。
南飞的雁群排成人字,挥舞着翅膀,朝着更温暖的地方而去,它们越过高山,穿过山林,横过山脉,不知疲倦,不敢停歇,是世间生存的法则之一。
眼见要同雁群相撞,纪长宁御剑避开了些,看着百余只雁群飞远,前方传来楚桁的声音,“易师姐,这快到太沧地界,大家御剑也累了,不如在前方下落,稍作休整再行入城,你看如何?”
易上鸢负手立于剑上,眯着眼眺望了一下,瞧见前方被一道透明屏障笼罩的城镇,这屏障肉眼难以得见,需得以灵气感知,能从中感受到极强的一股灵压,像是大能所为,寻常人难以攻破。
她盯着瞧了会儿,嘴角露出抹不屑的笑,喃喃自语,“不二山庄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师父,你嘀嘀咕咕说什么?”一旁的刘小年没听清,眨巴着眼睛追问。
侧眸打量自己的傻徒弟,易上鸢咧嘴假笑了下,直直御剑飞下去,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刘小年挠了挠头,只能跟了上去。
众人选了一处溪边休憩,纪长宁刚准备坐下时,晏南舟忙伸手拦住,弯腰用衣袖拍了拍石头上的尘土,才扭头笑道:“师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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