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不是回山间陵的路啊。”易上鸢道。
“我去一趟执法堂。”纪长宁说话恭敬客气,叫人挑不出毛病。
“你此次受伤不轻,你师父可有去瞧过你?”
纪长宁并未回答,可暗下去的神色已然说明,还不忘替人寻个借口,“宗门事务繁忙,师父难以脱身,已托人慰问送来不少疗伤药品,再说了这点小伤并不碍事,休养几日以好了大概,有劳师叔挂念。”
“也不知师兄几时修来的福气,有你这般乖巧听话的徒儿,”易上鸢叹了口气,“自从云阳死后,师兄痛失爱徒一蹶不振,不仅鲜少管理宗门要务,更是同你疏远不再教导,我知晓你不易,这些年苦了你了。”
提及薛云阳,纪长宁得脑海钟充斥着过往回忆,一段段的记忆碎片,组不成完整得片段,画面模糊,嘈杂的声音最终汇成一句平淡却震撼得话语:
在其位,尽其力,我不仅是长宁的大师兄,更是其他师兄弟的大师兄,我在一日,定当护着长宁,护着万象宗。
纪长宁垂下眼眸,明白宗主首徒不单单是一个称呼,更是一种传承,她从薛云阳手中接过了这份担当,护着万象宗和其他师兄弟的责任。
她将思绪收回,沉声道:“在其位,尽其力,这些都是长宁应做的。”
“无怪乎同辈弟子中,我最为看好你,”易上鸢笑了笑,以一种随意的语气道:“不如,你把我师兄踹了,或是等我师兄死了,入我们下,我定比他做的更好。”
易上鸢性子随和,为人不拘小节,虽是掌管执法堂的长老,明明有雷霆手段,却不影响她受宗门弟子喜爱,即便同外门弟子也能做到一视同仁,就是说话真真假假,让人参悟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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