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蘅的脸颊多了些许潮红,眉心的朱砂痣殷红如旧,这却使她多了些鲜活的气息,少了许多怵人的森森鬼气。

        “我瞧着你也不是*很能喝酒的样子,既然喝不惯那就不喝,为何要勉强自己,逼着自己去适应呢,我这个人从不勉强自己。”

        赵时宁不会喝酒,正好方便了吃菜,她大快朵颐,这一桌子的菜,最后几乎全是她一人吃光的。

        不知何时,朱雀楼下已经挤满了人群,百姓们纷纷站在朱雀大街,抬头仰望着即将登楼的天子。

        “我还从未见过人间的帝王。”赵时宁呢喃道。

        “人间的帝王又如何,虽是天生帝命,一界之主,但命中注定与修仙无缘,也不过是朝生暮死的蜉蝣。”沈芜蘅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为何无法修仙?”赵时宁不解道。

        “福祸相依罢了,有得必有失,帝王至尊已是难得的命相,若是再能修仙长生不老,那岂不是占尽便宜,就好比神族仙族大多子嗣艰难一个道理,天意如此。”

        沈芜蘅已经有了些许醉意,她每次来都饮最烈的酒,如今快二十年没饮酒反倒酒量下降了不少。

        朱雀楼下的百姓纷纷下跪,高呼吾皇万岁,声音震彻云霄。

        赵时宁兴致勃勃地向窗外伸出半个身体,准备去看看这人间至尊究竟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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