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濯真的会杀了她的,说不定还会杀了腹中的孩子。
她控制住慌乱的情绪,尽量装作若无其事道:“治疗伤口的药,沈师叔说你动用不了灵力,伤口恢复得会比较慢,难道师尊怕我下毒吗?师尊要是实在不放心,要不要我先尝一口。”
谢临濯垂眸,盯着手臂上迟迟未消失的痕迹,陷入了亘久的沉默。
无法使用灵力这件事过往从未在他身上发生过,他心中固然有重重疑虑,但能想到的也只有一个理由。
他的道心乱了。
若真是如此,他无能为力。
谢临濯不觉得他对赵时宁有情,但恨与厌亦是情,放在旁人身上,杀之,但他没能杀得了赵时宁……
只能自作自受。
“师尊,你要我喂你喝药吗?”
赵时宁眼巴巴地端着药,她修为还未突破,只恨不得立刻再与谢临濯试一试。
谢临濯接过药,闻着浓郁的苦味,让他胃部有一种不适感,如若不是世家公子的礼仪教导不允许他失态,让他硬生生压抑住这份恶心,他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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