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什么时候能过到头。”她掸了掸衣袍上的雪,咬牙切齿地怒骂着。
赵时宁的房间是空旷冷清的,借着外面的雪光,她凭着感觉往床榻走去,刚走几步又陡然停下脚步。
怎么好像地上好像躺了个人。
她笨拙地捏了个生火决,指尖催生出一点微弱的小火苗,点燃蜡烛,房间里瞬间亮堂起来。
借着火光,她终于看清了来者是谁。
赵时宁原本散漫的神情陡然变化,错愕地惊唤:“师父,你怎么在这?”
她凑近再看,才发觉谢临濯已经不省人事。
他身上的素白的衣袍浸染了血污,脸色苍白如纸,嘴唇紧抿,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楚,落在旁边的寒霜剑同样沾满了血迹,安静地躺在谢临濯身旁。
“师父,你是不是快死了?”
赵时宁满脸忧虑关心,伸出手探了下气息,随即又失望地叹了口气。
她仔仔细细打量着谢临濯,不得不说的是,即便是这般狼狈也不能掩饰他的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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