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你可明白?”她居高临下地俯视那人。

        高大如小山的身影微微一颤,道了声“明白”,下一刻如风般消失在原地。

        仿佛视她如洪水猛兽。

        “目送”人离开,简俏不再游荡,她知晓此刻暗地里一定还有无数道眼睛在盯着,早就打消了出门的念头。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其实也出不得,整日困乏,连带着四肢也松松软软、没有气力。

        至于原因,猜也猜得出是谁在搞鬼,这也正是魅魔不理解的地方。她和谢长辞成婚已有五年,按理说也算不上燕尔新婚,早就该过了小夫妻最粘人的阶段,但奇就奇怪在,这家伙像是怕极了她逃跑,缠人得很。

        就这样一路思索着,待简俏回到前厅时,长桌上已摆上了新制的杏仁酪。

        看着同样一袭黑衣的仆从将阿简送来后,便继续隐在阴影中时,简俏心里的古怪愈发浓稠。也不知谢长辞从哪里弄来的人,一个赛一个的轴。

        屋内唯一没察觉到诡异气氛恐怕只有阿简。具体表现在当简俏望来时,小家伙眼里透着惊喜的光,在桌案下扑腾着短腿,小屁股也左挪右挪,几乎坐不住。这还是他半个月来

        第1回和简俏独处,往日谢长辞总将他抱在怀里,匆匆喂饱后便唤人抱走。

        简俏看着他毛茸茸的小脑袋,没忍住笑了。不是没捕捉到小家伙眼底的拘谨和生疏,她招了招手,将自己的那碗推近了些。

        “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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