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种下标记的一开始,谢长辞就知晓,谎言终究有被拆穿的一日,而未戳破前的每时每分,都只是他偷来的。

        然而,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连他本人也想象不到,他竟然能以一种极为镇定的口吻说:“当然。”

        当然。

        他们当然成过亲,拜过天地,哪怕这一切只在他的想象中。

        “阿简是你与我的孩子,他很可爱,不是吗。”

        谢长辞望入她眼中,一向冷漠的嘴角似乎因提及到幸福的事物,此刻微微勾起。

        他几乎连自己都要骗过去。

        可简俏偏偏不信,“是吗?夫君莫要撒谎。”说着,她甚至有意凑近那人耳侧,着重念了某个称谓。

        如果屋内有第三个人,兴许会以为二人在耳鬓厮磨。然而唯独当事人知晓,这并非耳鬓厮磨,更像是一种藏不住恶意的挑衅。

        望着对方深不见底的眼眸,简俏终于没了耐心,她奋力挣扎起来:“让我走。”

        同一时刻,心里的怀疑缝隙迅速扩大,如果他们连夫妻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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