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丁朝着宋易安行了个礼,态度恭敬却不谄媚,说:“七皇子金安。老仆是蜀王殿下府上家丁,受殿下命令,来送七皇子一程。”

        蜀王?五皇子宋元杰?那个“木头人”?今天真是奇怪了,“木头人”怎么接二连三地帮他?宋易安看了看蜀王仆从们抬着的肩與,满是疑惑。

        为首家丁又说:“蜀王殿下没有恶意,只是不忍心兄弟手足受苦。其实,说句不该说的话,早在您被太子殿下打伤腿的时候,蜀王殿下就出手帮助过您。您许是不知道,那时放在新月宫门口的药膏,就是老仆留下的。”

        “你留下的?”姬姝惊讶地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家公子受伤?蜀王殿下又为什么帮助我家公子?”

        家丁压低了声音,答:“何止如此?”

        “什么?”姬姝耸着眉毛说。

        “老仆记得,当时太子殿下正在御花园射雀儿,雀儿没射到,反倒把箭羽丢在了新月宫中。当时七皇子您正在听姬大人讲文章,太子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火,说您不知跪拜、没有礼数,便将姬大人和姬姑娘囚禁在院子里,将您毒打了一顿。路过的小太监不知如何是好,徘徊在陛下的崇华殿门口不敢进去。正赶上陛下召见我家殿下考教功课,我家殿下得知此事,在陛下面前说了几句公道话,陛下这才派了高公公,将七皇子您救了下来。”

        一个家丁,竟然说话简洁明晰,口齿伶俐,态度不卑不亢,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主人。宋易安想,他的这位五哥,怕不是表面上显示的那么木讷呆板,他的心里,定然藏着大智慧。

        好在这种大智慧并没有用在坏处,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想伤害宋易安的样子,所以宋易安抽出手来,对着那个家丁行了一个平辈礼。

        家丁终于有了惶恐的情绪,赶紧把身后的肩與叫过来,请宋易安上去。可宋易安摇了摇头。

        姬姝明白宋易安的顾虑,说:“公子感激蜀王殿下好意,但公子身份尴尬,若是受了殿下恩惠,怕对殿下不利。”

        家丁说:“七皇子与我家殿下没有深交并不了解,其实殿下待人真诚热情,只是不善于表达。既然殿下命小人取来肩與,就不在意那些闲言碎语。更何况殿下在朝堂上的人没什么交情,何来‘不利’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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