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南风撇嘴,回答。

        西洲也不追究,只说:“人们把他的故事说成这个样子,我也没想到——他其实只是个武将,是个聪明的武将。”

        他的口气很平淡,仿佛那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是他的朋友或者同窗。

        南风知道他又要开始讲故事了,用手掌撑着下巴,说:“你又知道了。”

        “了解一些。”

        自从南风醒来,没有人愿意一口气跟她讲这么多话,忽而高兴起来,却坚持把派头做的十足:“我姑且一听。”

        西洲看出了她对他“博学”方面的质疑,也不恼,耐着性子给她讲:“郭永宁确实善于应变。那天夜里,他在喂马的草料里放了些‘佐料’,致使战马纷纷‘一泻千里’、动弹不得,然后在马厩里放了一把大火。之后他逃到水里,顺着水流游出城去。他胆大心细,武艺也好,很得上司抬举,官升的很快。尤其是在鸣敬十一年的时候,于皇家猎场舍身救驾,差点死于黑熊的攻击,得到先帝赏识,更是平步青云。只是他处事过于圆滑,在朝中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为了保全自家的权势富贵,不惜虚报军功、贪污受贿——这,也是事实。”

        “你果然懂得很多。”南风由衷地夸赞。

        他又好似专门跟她作对一样,自嘲地笑了笑。

        “我瞧着这位郭大将军虽是个有本事的,但不至于被神化吧,以往的那些将领们,卫青啦,霍去病啦,都比他厉害,也没见着人家被说成神的呀?还天神下凡呢,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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