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然背靠在墙上,仰头直视着那片扎眼的光线。
没有什么他能做的。
但其实他母亲也不在意他现在才开始做什么,
早迟了。
他挂了电话,那边说等治疗观察的结果。
亲人生病,大多孝顺子女都能陪着伴着,病情严重点的也能守在门口,一门之隔地往里望着。
他呢,隔了不知多少道门多少道坎,不但有高压围墙电网,还有母亲那双看向他时完全冷漠的眼底。
仅仅一通电话就像将他切断了手脚扔进油锅里,锅边也没多高,可他只能随着沸起的滚油上下浮沉,煎熬得面目全非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身后的练习室传来一声崩溃的喊:“走什么模特步呀我扭曲爬行行不行啊!”
付然从刺眼的顶灯上收回视线,干涩的眼前是一片晃人视线的光圈,他眯着模糊视线的双眼往回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