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手机下楼,走到二楼拐角的时候听到楼下客厅传来争执声。

        其实根本算不上争执,因为只有一道女声单方面的说教。

        季雨屏息往前挪了半步,透过楼梯扶手的空隙看见沙发上冷脸坐得很开的三人。

        年长的一对夫妻坐在沙发左侧,岑之行倚靠在右侧沙发扶手抽烟。

        如果单看这幅画面,任谁也想不到他们是一家子。

        妇人说得也难听,季雨听得直皱眉。

        “前日子给你介绍的姑娘呢?不要说门口那双运动鞋是姑娘的。”

        “你的精神病能不能改改?从高中治到现在一点用没有,多少年了,我无时无刻都在怀疑,你是压根不想改。”

        “狐狸精呢?在家吧?你真是病得越来越重了,前些年都没见你找人消遣,今天一来,狐狸精都进家门了!你还护挺严实。”

        岑之行吐了口烟,听到这儿稍微抬头,下颌绷紧,瞥了眼沉默的岑军,阴冷道:“说话别这么难听,像什么话。而且,先天性遗传的基因哪容易改,我这辈子都喜欢男人,改不了。”事情到了这地步,伤人的话都说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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