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娱乐至上的时代真相本就不重要。

        有人开始捕风捉影,考古完纪录片开始说季雨爷爷教孙子谄媚领导,卖孙求荣,甚至后来延伸到质疑季家的木雕技术,猜测陈晟导演季家拍摄意图不良。

        原本只是木雕圈子的话题,也因为新瓜引进来一批完全不懂木雕,单纯看乐子的观众。

        季雨一条条自虐似的翻看,忍着心头翻涌的情绪,直至回到家。

        房门关闭的那一瞬间,季雨从身后抱住了岑之行,封闭的环境相对来说更有安全感,岑之行身形僵硬片刻。

        季雨并未察觉异常,闷闷道:“哥,你瞒我。”

        也不等岑之行接话,季雨一溜烟说着:“他们说爷爷不好,不是的,爷爷是世界上最好的爷爷。我很小就没了爸爸妈妈,只有爷爷要我,只有爷爷养我。他们不能用那么难听的话说爷爷……”

        玄关处灯亮着,岑之行转身扶住季雨手臂,小家伙眼底翻涌着剧烈的情绪,委屈、伤心、恨意……浑身都在抖。

        岑之行也跟着难过,他把网络想得太美好了,以为伍冰的专业性澄清能让造谣的人消停,实则不然,嗅到流量的投机者就仿佛闻到肉香的恶狗。

        他抱着季雨安抚了一阵,解决办法其实很简单,鬼工球本就是季雨亲手,一点点雕刻打磨出来的,只需要再复刻一遍,便可堵上那些人的嘴,可季雨现在受的这些罪呢。

        他稍微松了手,四目相对,季雨浅茶色的眸中无意识溢出泪水,水汪汪的,鼻尖也泛着红。

        明知不合时宜,岑之行却还是滚了滚喉结,心想可怜巴巴的小猫也招人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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