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热水器“腾腾”好几下才点着,等了半分钟才流出热水,趁这时间,季雨挤好牙膏,把牙刷递给岑之行。

        岑之行还在看他,目不转睛,看得极为认真。

        几年前岑之行刚住进来那段时间,岑之行偶尔也这样看他,角度,神色都差不多。

        可季雨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几年前岑之行更像独立于事件之外的观察者,那时候季雨感觉自己跟这位城里贵公子隔得很远。

        许是时间消磨了疏离感,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不一样了。

        他们逐渐变得亲密,岑之行真真切切在他身边,两人之间牵着一条无形的线,不会像风一样突然消失不见。

        思绪在季雨脑子里转了一圈,水已经热了,他用手试试,然后接满递给岑之行。

        对方低头刷牙的时候,季雨又忍不住想,说不定是因为失去爷爷,他太害怕一个人,才臆想出来的。

        他没资格想抓住岑之行,岑之行也不是连着透明鱼线,被他死攥在手里的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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