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一年多,季雨高三了。

        今年寒假岑之行也发消息说领他去江城住几天,他虽然心动,但没同意。

        高三得提前一周去学校上补习,寒假本来就短,来来回回太麻烦,而且爷爷最近状态不是很好,老觉得头晕,他得在家看着。

        除夕夜几个大菜都是季雨做的,他如今把爷爷的手艺学得差不多了,无论是木雕还是厨技,都很拿得出手了。

        爷爷偷偷把去年酿的青梅酒抱出来,季雨满脸不认同,“爷爷,你不能喝酒的,等会儿血压又上来了。”

        为了监测爷爷的血压,季雨上回去医院拿药时特意抽钱买了一台血压仪,每晚晚饭后都给爷爷测一遍,大部分时候是好的。

        季忠良拗不过大孙子,最后轻轻抿了一小口,剩下大半杯都进了季雨肚子里。

        饭后,岑之行的视频电话来得很准时,季雨回屋,把手机立在书桌上,跟对方打招呼:“行哥,除夕快乐~”声音压低,黏黏糊糊的。

        岑之行笑道:“乖小雨也除夕快乐。”

        行哥应该刚抽过烟,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有几分砂纸摩擦后的颗粒感。

        季雨手肘杵在桌面,手掌托着脸颊,耳朵发麻,歪了歪脑袋。

        看对面的背景,应该又是在家的阳台,他试探询问:“行哥,你好像每次除夕夜都不太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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