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人看,季雨一路也还是低着脑袋,直到被岑之行塞进车里。
岑之行翻出药箱,动作幅度很大,明显带着气,但拆开棉花签沾碘伏给季雨擦下颌角伤口的力道很轻。
情绪上头,又要控制力道,岑之行捏棉花签的手有点抖。
季雨从后视镜里看得见,双手裹住男人的手,岑之行动作一下子停了。
季雨还偏头望着后视镜的方向,垂敛眉眼,又长又卷的睫毛扫落一小块扇形阴影,安安静静的。
岑之行另一只手把季雨脸颊捧着转正,两人离得很近,四目相对,不知道谁先错开视线,岑之行哑着嗓音问了句:“身上还有哪儿疼没?”
季雨沉默摇头。
“怎么回事?不是上课呢,怎么跟他去办公室了?”岑之行语气有点凶,自己也意识到了,抽出旁边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两口,缓和声线问季雨:“渴不渴?”
季雨还是摇头,发了会儿呆,想起回答岑之行开头的话:他说机构准备了生日礼物,忘了带过来,让我跟他去办公室拿一下。
停顿几秒,季雨才继续比划:到门口的时候,他把我拽进去了,他说他……
剩下的话季雨实在说不出口,脑袋太混乱了,他不太理解什么是同性恋,也不懂为什么段祝说要和他**。
脑海中闪过段祝疯狂靠过来摸他脖子摸他大腿时贪婪如野兽的脸,季雨如临噩梦,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摩挲左手腕发圈的指甲几乎要把皮肤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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