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每晚跟回家了的爷爷视频,季忠良都把这些变化看在眼里,听季雨叫“爷爷”的时候更是激动,微信转账人肯定不收,于是季忠良第二天打包了野菌子、新鲜水果和现包粽子寄出去,又去县城的银行给岑之行卡里汇了三千块钱。
他当然知道岑之行不差这些东西和钱,但始终是一份心意,给了跟没给区别很大。
端午节之后就是季雨十九岁生日,这还是季雨第一次生日没跟爷爷在一起,有点想,早晨去语训的路上就给爷爷打视频电话了。
语训前三个月对日后说话很重要,等第一阶段完成他才能回绵竹。
原本他想让爷爷留下来的,但爷爷说那边还有单子,又说大黄托李婶照顾这么久,不像话,季雨想想也对,就念着快快做完一阶段训练回家看爷爷和大黄。
视频黏黏糊糊打了一路,下车前才挂断,岑之行小心避着一体机,揉揉季雨长出一层青茬的脑袋,“想爷爷的话,下周周末我们回去看看。”
季雨打手语:行哥开车累。
岑之行:“叫声‘哥’听听,下周就不累了。”
“哥哥”一词季雨私底下跟岑之行练习多遍,已经读得很熟练,而且岑之行真的很爱听。
但现在是在外面,季雨愣在原地眨眨眼,他知道岑之行在逗他玩,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扯住对方衣袖晃晃,见岑之行没有反悔的意思,偷瞄四周,没什么人,才小声叫了句音调别扭的“哥”。
季雨几乎不在公共场合说话,能听见之后,他能察觉出自己声音跟别人的差距,怕被嫌弃,平常也只在爷爷行哥和语训师面前练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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