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语训每天只有两小时,更多的还是日常对话和重复练习。
从训练中心出来,季忠良和岑之行脸色都不算好,后续语训是一条漫长且艰难的贯彻一生的路。
季老爷子心事重重,说想给季雨买个点读机,他其实也不太懂,就想起电视里那个点读机的广告了,觉得对季雨有帮助。
岑之行点头,在手机上查了,附近正好有类似线下店,他领着季老爷子一起去了,店员热情迎上来介绍,最后挑了一款点读笔,岑之行想付钱,被季忠良抢在前面。
走出店门口,外面出了大太阳,季忠良眯起眼,眼角皱纹深刻如大地上的沟壑,他突然道:“出院那天的缴费单,我看见了,七十六万三千零八十二,俺们农村人没医保,全自费。”
“我偷偷回医院问了小护士,你给雨娃子挑的耳蜗是最贵的进口牌子。”说到这季忠良突然哽咽了一下,“我这辈子就盼着雨娃子能听见,但我没本事,最后还是你帮了忙,真的谢谢你,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岑之行一时无言,扶起季忠良胳膊,哑然道:“言重了,小雨是个乖孩子,帮他,我也自己也高兴。”
像季忠良这样的老一辈手艺人绝非没本事,他们只是落在了时代的后头。
他停顿一阵才又道:“这事也别给季雨说,他性子太倔,知道了又要钻牛角尖了。”
季忠良驼着背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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