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滚了滚喉结,听话闭眼。
过了收费站,车辆再次平稳行驶起来,季雨彻底睡着。
大约一个小时后,季雨迷糊醒了。
醒得正是时候,车辆通过江城前年新开通的跨江大桥。
从车窗望出去,远方高楼林立鳞次栉比,近处下方,江河漫长,往来轮渡似浮水一叶。
大山里的孩子或许都对江海存在某种期待,季雨不自觉直起身子,趴在车窗边看得入迷,下了大桥还往回看。
岑之行从后视镜里把季雨一系列表情看在眼里。
晚上他就带季雨去码头坐了轮渡。
季雨又喜欢又害怕。
上船要从岸上跨过一道晃悠悠的铁板,两边有栏杆,但季雨还是怕,因为一低头就能看到脚下翻涌的江水,被岸边灯火映照,一浪一浪的,他不自觉攥紧了身边岑之行的手。
季雨的手很冰,这会儿体温比岑之行还低几分,岑之行也是一愣,回握紧了,往前跨了一大步,把人半抱着带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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