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很绕的一段话,岑之行语速稍快,似乎并没打算让他看懂。

        可一个字一个字,季雨拼凑起来看懂了。

        很难形容那瞬间的感受,季雨只是呆愣在原地,眼泪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直往下掉。

        片刻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哭了,哭得很厉害。

        后悔、不舍,复杂的情绪揉乱了在他胸腔里横冲直撞,喉咙止不住发出抽噎时候的怪声,抖着手比划:对不起。

        岑之行能看懂简单的手语,心疼地把季雨揽进怀里。

        季雨浑身都在发颤,抖着手跟他打字解释那天的事。

        他们说你是江城的大画家,打人的事情传出去会影响你,卖不出画怎么办呢……

        手机屏幕的光线莫名有些刺眼,岑之行揉揉眉心,想起中午的时候又跟季老爷子聊过季雨读书上学的事情。

        季雨从六岁时耳聋后就一直跟不上班里学习了,勉强读完义务教育的初中,爷爷也供不起了,就辍学了。

        再加上山里教育条件落后,季雨实际上并没有读太多书,心智不算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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