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地原本是村里人都看不上的有坡度的荒地,爷爷扛着锄头一点点翻土开垦,购了梅子树苗,租了拖车运送种植,日日施肥浇水。

        后来春夏,梅子树结了果实,起先是四处疯跑的孩子摘了低矮枝丫的果子拿回家,然后便有村民动了歪心思,大抵见土坡规整好了,有了丰收结果的样子,他们又联合起来想把地占去。

        事情最终没成。

        爷爷在村委会上一板砖砸在自己头上,血流如注,拿命换的,却也只换得一个模棱两可的结果:梅子林归公家所有,不属于个人财产,所得所收可以共享。

        自那以后,爷爷再没带他来梅子林松过土施过肥,可梅子树竟独自熬过了一个个酷暑寒冬,没了人为干预,枝干反倒愈发舒展张扬,向阳野蛮生长。

        春夏结果时季雨喜欢到这儿来玩。

        春时梅青,没有熟透,摘些回家泡出的梅子酒味道最好;夏时梅黄,因完全熟透仅有十天左右的采摘期,腌渍做成雕梅可以延长储存时间。

        这几乎是他从小到大每年都在重复且乐此不疲的事情。

        偷瞄了正在调色的岑之行一眼,季雨悄悄跑到梅子树下摘了两颗,想着可以带回家再泡一坛梅子酒。

        其实容易采摘的低矮树枝上的果子已经不多了,村民们你一点我一点都摘完了,只有高处的簇簇果实尚且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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