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卡壳般转得缓慢,读着唇语,慢半拍摇了摇头。

        男人定定看了他秒,就在季雨怀疑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时,肩头倏地一沉,尚在紧绷状态的身体不受控地抖了一下,条件反射往后躲,但还是没躲过。

        男人竟将搭在臂弯的外套披到了他身上,体温尚存,还有股清淡的香味。

        借着身后微弱的路灯光线,岑之行认出这个被欺负的小孩儿是早晨上山时偶然瞥见在摘梅子的干净少年,同时也看清了季雨如今的模样。

        脸颊瘦削苍白,战战兢兢蜷缩在墙角,色调灰暗,偏偏唇边渗出的那道血痕和领口大片雪白的皮肤刺眼。

        很难想象在他来之前少年经历了什么。

        岑之行紧紧蹙眉,保持着与季雨平视的高度,想替对方掩一掩外套,手还没碰到,少年已经朝外躲去,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善意,却又抵抗不过本能的拒绝,躲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不上不下地卡着,细微发抖。

        他只得收回手,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外,轻声问:

        “身上哪儿疼?我送你去医院。”

        可惜季雨低着头并未看见岑之行说话,他早已习惯了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