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湜这才有了实感,说:“四年前,我们还在废楼排练,平城的冬天不比北京好,也很冷。现在废楼被推掉重建了,我们一步步走到现在。谢谢大家,也谢谢摇滚乐。”

        “说得太官方了,不知道说什么了,”许之湜笑笑,又朝沈泊原看去,“大家听歌吧。”

        工作人员调了灯光,吉他声响起来的时候,许之湜鼻子泛酸。

        《白色世界》在一专巡演之后,再也没唱过,旋律响起来的时候,他看着台下的观众,觉得他们好像是回到了多年前。

        那个时候台下人也不是很多,但他们四个人依旧做着唱去万人馆的梦想。

        许之湜唱到那句,“撞开的裂缝,后面还有高墙”的时候,声音止不住有些颤抖。

        那个时候他们给自己打造了乌托邦,后来发现,现实是一重重高墙,越过了,还会有,甚至可能会是无穷无尽。而那些高墙,要用日日夜夜去丈量。

        只是余光里,那个吉他手的位置终于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身影,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

        沈泊原看了他一眼,在灯光里,他的眼睛又变成了琥珀,清澈透亮,有一丝当初桀骜的样子。

        歌曲到了尾声,电吉他开始solo,于霄的鼓点如同漫天暴雪,王珂低频的贝斯犹如阴沉的天空压下来。

        沈泊原的额头、脖子都出了汗,他扫弦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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