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画质不高的影片,伴随着老旧电视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安静地播放着。闪烁的画面倒映在许之湜的脸旁、眼底,沈泊原莫名生出一股无由来的羡慕。

        许之湜正认真地盯着屏幕,沈泊原把夜宵放在茶几上,在他旁边坐下。

        电视里放的应该是部纪录片,在安静地讲述着九十年代那会儿的“摇滚时代”,采访人说那是绝无仅有的理想主义的十年,沈泊原很安静地听着,转头看许之湜的眼眶映着亮光有些湿润。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想要做摇滚乐,组乐队。和很多人一样,没有接触之前,我最开始也以为它聒噪没有内涵,”许之湜缓慢地说着。

        “后来我发现,那是一块乌托邦,存放着最原始的情感,那里的所有人都狂野叛逆,但很本真。”

        沈泊原也依然记得,那个时候他第一次听到电吉他,电流像是流遍全身,后脑勺都泛麻。几乎就是在那一瞬,他就确定自己想要的。后来接触上了摇滚乐,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笑了笑,朝许之湜看着,“你呢?”你过去的二十多年人生是怎么样的?

        许之湜转头朝他轻轻笑了笑,又转回去盯着那块亮光,“我以前很少需要做选择,所有人都给了我一个方向,我按着走就好了。”

        “弹钢琴吗?”沈泊原说,“没有人会认为一个光明的前途有错吧?”

        “嗯,那本身并没有错,而且钢琴也带给了我很多东西。”许之湜说,“可是你真的问过自己,那条路是你想要的吗。小的时候我想成为很多人,可是等真的长大了,你真的有能力成为很多人,但会发现最没有办法做的是自己。”

        “听起来是不是有点虚?”许之湜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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