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靠在墙壁那儿的琴包,突然有点感慨。

        到底是哪个时刻重新再想拾起吉他,沈泊原也讲不出来。

        是烟花底下的瞬间,是大街上的一首歌,还是许之湜唱出的哪几句歌词······沈泊原无法从其中选出是哪个具体的瞬间,但它们拼拼凑凑,居然在不经意间一点点地把他生命里那些灰暗的东西覆盖住了。

        第二天沈泊原去了趟工作室,下午大家讨论完策划,他和钱姐请了假,回去拿上吉他就打车去了今晚演出的。

        今晚是重型专场,和拼盘的另一只乐队玩的也是金属。沈泊原在后台和两支乐队一起吃了口快餐,就先上台调吉他。

        他看了两眼手里这把红色的吉他,轻轻把它放在了旁边的琴架上。往常每次要演出的那种不适感今天还是有,只是比往常轻了许多。

        “去哪儿啊?”阿灭站在门口吸了口烟,“不会临阵脱逃吧?”

        沈泊原从后门口出来,回头看见他蹲在墙角,无奈地笑笑一起蹲了过去,“没,就出来透口气。”

        “又不舒服?”阿灭问。

        “还好。”沈泊原把手搭在膝盖上,问阿灭要了根烟。今天的风扑过来有种收进骨头的冷,第一次点烟的时候都没点着。

        “也是,毕竟今天对你来说,也算是新的开始了。”阿灭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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