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之前还说不是非他不可呢。”丁其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这人还真挺倔,认定了就看不了其他人了吧。”

        许之湜也跟着笑了,没有否认。

        演出照常九点开始,空闲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就吃着东西喝着酒聊天。桌上的花生米换了好几盘,几个小时就像几分钟那样一晃就过去了。

        许之湜还记得之前在一口酒一颗花生米里乐队就这样诞生,现在就是完全不一样的光景了。

        邹昊说,其实他去年就有离开平城回老家的想法,但是一直想着再坚持坚持,可能还有希望,就一直憋着这一口气。

        “小许,所以当我碰到你的时候,我觉得我心里又燃起了一点希望。你明明有更好的前途,还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摇滚选择了我们,你让我看到了现在的年轻人身上依然有那种勇敢的,敢不顾一切的精神。”邹昊说。

        许之湜笑笑,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肯定觉得自己没做什么,”邹昊说,“但其实往往不需要做什么大事。就我们认识那天你上台认真地唱了首歌,还有对着自己想选择的路说‘我要’的时候,那样的时刻是会给周围的人力量的。”

        桌上大家都点了点头,碰着杯喝光杯子里的酒。

        去演出之前他们才知道邹昊这几年的存款都没有五位数。邹昊说,总以为有梦想,拎着把吉他就可以闯荡天涯,结果连自己父母生病的医药费都付不起。他的女朋友等了他很多年,直到今年因为母亲生病住院女朋友垫付了她自己的大半积蓄,而他却没有办法分担多少的时候,他发现梦想原来连让人吃饱饭的基本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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