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慎闻到沈星淮沈上的味道,一成不变的裹着洗衣液和沐浴露的复杂清香。沈星淮这个人,一旦喜欢上某一款沐浴露和洗衣液,就能经年如一日地用,喜欢吃某一样东西也是,一直吃也不会感到厌烦。

        祁慎一度觉得奇怪,现在也仍不能理解,甚至觉得沈星淮大概是缺乏适应新事物的能力。

        沈星淮轻轻“嗯”了一声,回应了祁慎叫他的名字之后,就一直很安静地待在祁慎的身边。沈星淮身上熟悉的、一年四季都固执如一的味道盖过了大海咸腥的味道,祁慎莫名在这味道里感到了一丝心安,也忽然忍不住怀念起了过去。

        中学时代好像也总是如此,一旦有心事,就喜欢坐在海边发呆,眼睛就看着海浪起起伏伏,内心那点烦闷好像就能一点一点被带走。沈星淮每次找到他之后就会坐在他身边陪着他,想倾诉的时候沈星淮就会耐心地回应和倾听,不想说话和搭理人的时候沈星淮就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发出一点声音。

        祁慎原本就在酒局上喝了些酒,现在脚边的啤酒也灌了好几瓶,准备再开一瓶的时候,沈星淮下意识按住了祁慎的手,又很快地松开了,然后拉了拉啤酒罐的底部,“别喝了。”

        是很温和的劝告语气,祁慎看着沈星淮抓住啤酒罐的手,忍不住碰了碰,“你手好冰,冰到我了。”

        沈星淮听见祁慎说的话,又很快地缩回了手,祁慎抓住这个空隙,很利落的打开了易拉罐,仰头灌了一大口后,很得意地对着沈星淮笑。

        笑了一会儿又突然沉默起来,看起来很失落。

        祁慎最近很忙,忙着应对那些要求严苛天马行空的制作人,忙着应付自己娇气烦人的女朋友,忙着赶项目进度,忙着给领导交差。

        他在忙碌中丧失了一部分的自己,他用虚伪、麻木、和很多无意义的时间,换脚下的通达和灿烂的前途。

        祁慎不觉得这样不好,他得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拥有很多的感觉让他觉得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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