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声声“有客人来了”的催促下,他迟钝地从沙发上下来,缓慢走到门边。

        脚步停在门口,视线落在可视门铃上。

        沈星淮整个人僵住,眨了眨眼睛,不断一次又一次地确认。

        又捏了捏自己手背上的皮肤,这次不仅身体僵硬,连大脑似乎都陷入宕机状态。

        分手那天晚上,他曾给远在南方某热带小岛旅居的许云鹤打电话。

        他们母子原本就不太亲密的关系自沈星淮坚持选择读医后便出现了难以弥补的隔阂,沈星淮大一开学,许云鹤送他去了学校后,便宣布和好友去往南方散心,一散就是很多年,极少回家。

        沈星淮读的是八年制临床医学,学业繁重,两人各忙各的,处于一种鲜少联系的状态,每逢节庆时才会像完成任务般给对方打电话。

        但在那个很冷又很无助的夜晚,他唯一能想到的可以打电话的人,是许云鹤。

        他忘了自己语无伦次地说了些什么,好像在苍冷的月色下哭了,又好像没有。

        许云鹤静静听着,即便她不擅长安慰,但也许是他们之间亲密的血缘关系,也许是许云鹤那边有这让人平静的海浪声,他听着许云鹤的声音,觉得很安心。

        “我还是很喜欢他,我要不要去找他再聊一聊,我们在一个城市,我去找他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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