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一阵密、一阵疏,斜钻进伞中,溅在他和萧正青的衣衫上,染湿了萧正青的半边肩膀,湿漉漉的,和肌肤贴在一起。

        “你之前总是有事没事就套路我出去,你今天有点不太正常,”萧正青没叫他离开,只和他一起蹲在地上,塑料袋里的酒放在地上,起开一听啤酒,递到应默眼前,“我本来没想来的,担心又被你骗,给阿德打了一通电话,才知道你在这里。”

        应默的心脏震了震,蓦然抬起头来,和萧正青那双淡淡的眼眸对望。

        他的话没什么情绪,不像控诉,也不像关心,就那么平淡地讲述着自己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应默接过他递来的啤酒,萧正青却没松手,攥着啤酒罐装外壳的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你手上有伤,不能喝酒,这听啤酒就给叔叔阿姨吧。”

        啤酒被撂在幕前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拉环扣边缘被雨水淋湿,水珠拍打着单薄的铝皮瓶身,砰砰作响,容易穿过雨的淅沥声,和心脏节拍几乎一致,听得心脏砰砰乱跳。

        萧正青自顾自打开一瓶啤酒的拉环,把伞朝应默那边偏了偏,阴翳的光线遮蔽住他打开拉环的动作,只有打开啤酒的嘶嘶声。

        酒液滑进喉咙,他的喉结用力耸动了几下,幽然开口:“不是说想作为朋友聊一聊吗?”

        应默唇齿张合了几次,却心有犹疑,一声不吭地垂下眼睑。

        巍峨的哈巴雪山,白雪皑皑,大雪积压着青松翠柏。

        杉林披着厚实的雪,鲜明地耸立于雪地上,从皑皑白雪一路伸向山下的翠绿,苍穹与湛蓝的白水台交相辉映,难舍难分。

        他那颗心不由如刀绞一般,久久不能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