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年,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虽还不到真正送别的时刻,但离别的情绪已经积在心头。

        江瑶镜一身绿裳,撑着一把宽大的油纸伞,蹲在海浪不停拍打的礁石上,衣摆落在了青苔之上,沾染了水汽和尘土,江瑶镜却无暇顾及,只认真看着正在海中扑腾的浪里白条程星月。

        身姿流畅,宛若水中鱼,和两年前笨拙的旱鸭子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星月是铁了心要跟着大船远航。

        不止凫水练得极为出色,就连潜水憋气也是拔尖,甚至海上的莫测变幻她也说得头头是道言之有物,已是比自己还要清楚了。

        江瑶镜既欣慰又心酸。

        欣慰她找到了自己的路并且坚定的实行了下去。

        心酸她很快就要离开自己,踏上稍有不慎就会丧命的危险的旅途。

        “姐姐!”

        程星月从水里钻出来,趴在岸边看她,“这边太阳大,你回去等我吧,别在这晒着了,我再练一会就出来。”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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