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说再多都无用,让她亲自看着自己完好无损,这样,是不是就会好一些?
塞在被褥边缘的手已经由凉转温,但岑扶光没有再试图继续往里塞,而是反手抽了出来,站起身来,无声退了出去。
外面的江团圆已经不见踪影,但浴房里已经放足了热水,换洗的东西也已经备好。
岑扶光单手扯开身上的鹤羽大氅,很快衣裳就散落了一地,完美的身躯没入依旧热气十足的水中,热水拂面,水珠划过精致的眉眼,又顺着脖颈一路蜿蜒直下。
向后稳稳一靠,双臂自然舒展搭在两侧,放松状态下依旧鼓起的背肌和大臂,都在表明这是一个及其强壮的男人。
而此刻这个强壮的男人,脑袋也往后一搭,直愣愣地看着房顶,唇边的笑,怎么看,怎么都有些荡漾。
是,自己没有询问囚恶或者江团圆,这几日小月亮的具体生活。
但他不瞎,他有眼睛,他看得见。
小月亮从来不习惯有人守夜,江团圆那个丫头,只要夜里告退后,只会在晨曦时出现,半夜从不会过来查看。
但今天,寅时刚过半,远远不到她们主仆两起床的时候,但她披着衣裳过来了。
自己刚进门时,她正从里间出来,可里面的小月亮已然沉睡,说明并非熬到现在,而是身为贴身婢女的江团圆清楚,这些天,小月亮夜不能安枕,她才会一改往日做派,大半夜还披了衣裳过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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