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岑扶光看了一眼见善,两人对视片刻后,见善心领神会,把依旧单膝跪在案下的人拽了起来,拉着他出去嘀嘀咕咕善后了。

        岑扶光独自一人坐在案前,坐也没个坐相,整个人都摔进了黄梨椅背,一双长腿交叠放在案台上,后颈抵着椅靠,卸掉力气后仰,这个姿势让他这几日又清瘦下去的下颚轮廓更为分明,只怔怔看着房顶,瞳色无光。

        生气没有,不满也已经过了。

        现在什么都不想,就彻底的放空。

        这两日一直在外面乱窜的江团圆自然也没错过陌生人登船,她把这事告诉江瑶镜,江瑶镜只说明白了,让她接着玩。

        江团圆了然,继续在外面乱窜。

        如此又过了两日,船上的侍卫们依旧在下职后嬉笑打闹闲话家常,氛围很是轻松,完全没有任何战前的备战反应。

        江瑶镜闭目,心中长长叹了一声。

        未知全貌,她也无法评价这对天家父子如今谁对谁错,但岑扶光是自己男人,自然天然站他的山头了。

        江瑶镜站起身来,环顾眼前这间已没了金子的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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