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镜面上羞赧,依言坐在下方,不好意思提先前的话头,只道:“这眼看着就要入夏,冬春两季的衣裳要收回去放着,去岁的夏裳也要拿出来洗洗晒晒。”
抚过广袖金织,说得有些惭愧,“许久不曾上身这般颜色的衣裳了,儿媳一时没有忍住,叫母亲看笑话了。”
本质上,江瑶镜嫁入程家后,这鲜艳料子就上身了新婚那一月,后来程星回出征,不至于素净,就家常装扮,谁知后面又紧跟着守孝。
这话自然挑不出什么理,年轻媳妇谁不爱俏?
江瑶镜给出的理由赵氏能接受,并且也觉得很正常,但是……
明明江氏言行一如既往的温顺,可偏偏赵氏心头直打怵,总觉得来者不善,却又分辨不出苗头在哪。
先前的打算丢开,只一通胡扯。
——
“还是你小舅舅的事,那边传信来,说是你舅母不大好,虽不至垂危,确实起不来床了。”
“请了大夫来看,方子开了,其他还好,只一样,需得三十年已上的整参,家里确实没有,又劳你破费了。”
赵氏昨儿就收到了信,原想公中取了送去就完,谁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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