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觉得他想一脚踩死自己,并毫不怀疑他确实能轻而易举地做到。这瞬间‘绝对会死’的恐惧感如同滔天而起的海浪,无需多余铺垫,风一起便涨潮到最高处,漏瑚心惊胆战,以为就要这么交代了——

        “保罗,那是爸爸给我打的罐罐,你不要弄坏了。”中原千礼说。

        魏尔伦:“喔。”

        魏尔伦重新站定。当然,他不知道罐罐是个什么意思,但他会凭借自己的常识去推测它的用法,显而易见,这是一个丑陋恶心的……不,这是一个长相奇特的花瓶。

        他恰好带了一捧花,沾着露水的鲜切百合。他把花插进漏瑚的脑袋。

        然而,漏瑚的头部构造形似火山,功能上也是一样,无时无刻不燃烧着咒焰。

        花投壶的瞬间,不受控制地烧成了灰烬。

        漏瑚:“……”

        魏尔伦垂着眼,又在看尸体。

        他的脸色相当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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