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雾没理他,像没听见,又像听见了,他眼珠子一偏,瞥了延伫一下,近视,头发遮挡,眼睛没睁开,什么也没看清,知道那人是延伫。
延伫又耐着性子问了一次,回应他的是游雾的一个极度克制细如猫叫的喷嚏。
“你在跟我说话吗?”打完喷嚏,游雾迷茫地看向模糊的延伫。
延伫挑眉,“不然呢?”这屋子里也没别人。
游雾一下子拉下脸,反瞪了他一眼,浮肿的眼皮格外沉重,他又忍不住搓了眼睛一下,“什么不然,你不叫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和手机说话。”
延伫没法儿反驳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好吧,你想纹什么图案。游、雾。”
“游雾”两个字说得延伫自己太阳穴一跳。
因为音节相似的缘故,延伫薄薄的嘴巴蹙成一个小圆圈。
游雾抿了抿嘴,压下翘起的嘴角,这是延伫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如果游雾不近视,他能看见延伫复杂的表情,不是生气,而是五官各摆各的,十分别扭。
“没想好。”说话声带着鼻音,说完游雾又捂住脸“哈秋”,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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