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伫从包里找钥匙,游雾把手机光照过去。

        延伫瞥他一眼,“你夜盲?”

        “夜盲?没有啊。”游雾靠近了些,伸着脖子看他翻包,包里有一部平板一部手机,两包维达纸巾,一副黑色冰袖,延伫把钥匙拿出来,金属折射着电筒光,他让这光晃到眼睛,训人的话到嘴边又觉得还是算了。

        见延伫没有和他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游雾执着地重复一次:“我没有夜盲。”

        “......听见了。”

        游雾认真地说:“听见了要回应我啊,不然很没礼貌。”

        “……嗯。”

        “我只是视力不好,”游雾补充,延伫把门打开,进屋开了灯,亮堂堂,游雾就收好手机,“因为我近视,导致夜视很差,看什么都糊成一团,念书念的,不是玩游戏玩的,读大学之前我都不给碰电子产品。”

        “嗯。”延伫敷衍应着,走路走渴了,倒满一杯水,仰起头喝,喝了两口忽然顿住,他似乎知道游雾时不时飘到他身上的眼神——像在看他又不像——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因为近视。

        延伫想到了他小时候养过的小老鼠,野生抓的,最普通的灰鼠,谈不上多可爱。那老鼠视力很差,应了那词鼠目寸光,晚上给它投食,它从笼子另一端四肢并用跑来,整个身子明明都贴上豆大的粮食了,还是得先让鼻子嗅够了才动嘴。

        嗅觉比视觉更有说服力——狗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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