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雾不着急,反而觉得清净。人生二十多载他都没从爹妈的手掌心里逃出来过,这可是第一次。

        “我第一次给了你诶古鹰。”他光着腿在古鹰身旁转来转去,古鹰一听这话吓得手抖了一下,平板上的草图划拉出一不规矩的一笔。

        游雾一看,高兴,咯咯笑着就跑了。

        等晚上古鹰忙完了钻被窝里,两个人挤一米多点儿的床,古鹰把人往墙边推搡,挤得游雾睡不着,他睡不着就爱说话。一会儿问古鹰纹身师难不难当,一会儿又说没学过画画怎么当上纹身师的。

        这些问题古鹰年轻时候也问过自己师傅,这几年也经常让客人问,说答案都把嘴巴说秃噜皮了,他不想回答,闭上眼睛就要睡觉。

        沉寂一会儿,游雾忽然问他:“你工作室另一个人叫什么名字?”

        “延伫。”

        “哪个字?”

        “延长,单人旁伫立。”古鹰困意上来,说话声音没劲儿,游雾没听清,但总归知道是叫延伫。

        “他多大了啊?”

        “比你大三四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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