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冽危又问:“哪怕一点。”

        哪怕只有一点,只要她曾想过他,就好。

        钟栖月睁眼,水润的眸子微微泛起涟漪,她抿了抿唇角,思绪有点飘散。

        在伦敦三年,她的世界发生了很多事,有了家人,有了朋友,还能做自己爱好的陶艺,她绝对是快乐的。

        但每逢幸福快乐后,自己在深夜里独处时,即使她刻意去忘记,纪冽危的身影还是会从各个缝隙里不断地出现在她脑海中。

        “有……”

        这一个字,她说的很轻,很小声。

        纪冽危呼吸微促,紧紧盯着她后背。

        说完那个字,钟栖月也没打算听到什么回复,又闭上眼。

        睡意朦胧间,感觉脸颊一阵痒,她睁眼开,便看到一张放大在面前的清冷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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