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轻声说:“你爷爷他很看重家庭和睦,这一生他为了纪家付出太多了,如今到了这个岁数,他不想看到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毁了。我在想,实在不行,就这样把日子混下去算了,大不了今后就把你爸当个透明人。毕竟,别的不说,你爷爷对我,对你还有灌云,都很好的。”
顾依雪沉默了会,回想刚才纪冽危说的那句话,问道:“您从来没跟我讲过冽危哥母亲的事,我很想知道具体的情况。”
“书晚吗?”何晴说:“她走了都有二十年了吧。”
“那时候你还是个不知事的孩童,想必对你大伯母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纪依雪点头,“妈,您给我讲讲吧。”
何晴回忆说:“我跟书晚成为妯娌之前并不熟悉,她嫁到纪家比我早好几年,我刚到纪家那会,她和你大伯的感情就出了问题,实则这种丑事的细节,你爷爷在家里下严令封过口,除了在纪家几十年的管家和几个佣人外,几乎很少人知道。”
“我也是几年前才从其中一个佣人口中听说的,当年你大伯的婚外情被书晚得知后,她是很想提出离婚的,后来还是没离。一是因为对你大伯还有感情,二是两个孩子还年幼,三是你爷爷亲自放低姿态,拜托她原谅你大伯。”
“书晚她脾性柔善,也舍不得孩子在年纪这么小的时候就要面临父母感情破裂的情况,所以在几重的压力下,她选择原谅了你大伯。”
纪依雪蹙眉,“既然和好了,那大伯怎么还跟钟蕊有来往。”
“那时候纪初冬已经出生了,况且你大伯是真的喜欢过钟蕊,哪里舍得跟她断干净,加上书晚脾气好,这次原谅了他后,他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书晚好多次为了让你大伯回来看看孩子,受尽了委屈,她又是爱隐忍的性子,什么委屈都自己咽进肚子里,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因为钟蕊和你大伯的事,渐渐患上了抑郁症。”
“事情爆发就是那天晚上你安知哥的生日,你大伯本来答应了要陪他庆生,却还是临时对他爽约,晚上离开北城去给同一天生日的钟蕊庆生,那晚你安知哥追着你大伯的车子出去,不慎意外发生了车祸,当晚书晚回来看到自己长子的尸体,一时刺激下,在房间里割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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