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老式的旅店时钟敲了五下。林湛起身,将纸折好放入口袋,枪藏进长外套内层。外头风还是冷,但他已习惯那种温度,就像习惯了Si亡。

        他走出门时,没有回头。

        校园在黎明前更加空荡。

        他站在篮球场边缘,戴着黑sE手套,慢慢蹲下,m0着地上的某个灰点。那里曾经掉过一把刀,是第十三次,他把它藏在校园水塔下,结果一个施工工人意外挖出,新闻报导只写了:「意外发现」。

        他不再用刀了。

        远处传来广播测试声。「滴——请注意——滴——」那种破旧系统的机械声有种奇异的安心感,就像时间告诉你:「你还在你该在的时刻。」

        林湛抬起头,呼出一口白雾。

        今天是返身之日。

        不是出发,而是折回。

        有时他会想,如果当时没有那封信——那封来自自己手中的信——他是否还能像普通人一样过完18岁、读大学、找工作、恋Ai、失败,再慢慢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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